得到的回应依旧是那一句冷淡的嗯。
虽然不知道秦宴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冷淡,不过这样也好,冷淡总比一直追着她问话好。
许荷没再看秦宴,转过身顺手拿起自己的便装,走向了隔间。
看得出来,步伐有些小匆忙。
秦宴沉默地看着许荷关上了隔间的门,那股一直憋着的气才放松下去,他往后微仰,后脑勺抵在了墙面上,双目望着天花板,随即又低下了头,一直紧握地手松开,后知后觉的痛感从手心直入大脑。
手心被他不自觉的弄出了深深的印子,还有一些血印子。
他缓慢地轻眨了一下眼,似乎有点疑惑为什么会有血印子,左手一番,才发现自己的手背已经被抓破了皮,而被抓破的伤口已经止住了血,温热的指腹轻蹭了一下,痛意明显。
正巧,左手边放置着一张多余的镜子,镜子内,他脸色极差,身上的衣服也被雨水浇湿,嘴唇毫无血色,整个人的状态十分的差劲。
还好许荷没有发现他的不自然。
秦宴撑着手扶起了身,他拖着身体,一步一步缓慢地走向门口。
他现在这个样子,不能让许荷发现了。
换衣服要比穿衣服轻松,许荷将自己的戏份小心叠好放在了柜子上,又拿着手机给服化组的同事发了条消息,这房间的门已经重新被打开,许荷扭过头看向了刚才那阴影处。
秦宴已经不在那边了,看来已经走了。
许荷抬起手小拍了两下自己的胸脯,还好他先走了,不然自己还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她朝着门外走去,又想到了刚才她和秦宴的意外拥抱,好不容易下去的红晕似乎又爬了上来,许荷用手扇了扇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