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青年静默的坐着，像一尊掉了色的雕塑。

付警官话锋一转，提起了另一桩几年前的案子，一对夫妇周末驾车去接女儿，结果在路上出了车祸。

“和我有什么关系？”顾宴成冷冷地说。

付警官继续说：“有人来举报，当年这件事情并不是意外。”

“谁？”雕塑出现了裂缝，顾宴成的嘴唇微微颤抖。

“这对夫妻的女儿。”

像是挨了重重一锤，顾宴成的神情碎的四分五裂，喃喃道：“她已经知道了……”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结果已经很明显了，顾宴成承认了所有的罪行，向付小山提出了再见艾暖一面的请求。

“艾女士说她不想见你。”付小山难以掩饰自己的厌恶，“你以爱的名义，毁了艾女士的家庭，又用毒丨品毁了无数人的家庭，我只能说你活该。”

“不是这样的……”顾宴成低声呢喃着，但没人听到，他被押回了牢房。

接到顾家老头子打来的电话时，顾宴成就知道自己做的那些事情瞒不住了。

老头子在电话里对他破口大骂，平日里最威严冷静的一家之主，用几百个不重复的肮脏词汇将他骂了个狗血淋头，不怪他违法犯罪，怪他丢了顾家的脸。

“从你们把我妈妈赶走的时候，顾家就没有脸面这种东西。”大难临头，顾宴成反而冷静，“你儿子在外面养了几个小情丨人你不会不知道吧？还有你那亲孙子，小小年纪就有偷窃癖，我可是替他擦了不少次屁丨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