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藴听罢,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唐惜薇:“里面的药粉,倒出一指肚的量来,和水搅拌成泥,给她敷在伤口上。记住,要把伤口全部涂抹上,一点也不能遗漏。”

“好。”唐惜薇赶紧接过药瓶来,拿过水壶,坐在季禾鸢身边和药敷药。

秦时藴闭着眼睛,将火把插在地上,转身去了卫铉那边。

他们不知道卫铉与季禾鸢是否同时进入了石门,只是季禾鸢受了伤,他大概也好不到哪里去。

只是季禾鸢白天过河时受了伤,身子不比卫铉康健。秦时藴来到卫铉身边,便发现他已经清醒了过来,只不过眼神涣散,看起来整个人病恹恹的。

卫铉一身白衣不见一丝血染,八成没有受伤。

秦时藴站在一旁看了他两眼,弯腰拾起地上的水壶递到他面前:“喝点水吧。”

卫铉这才从神游中回过神来,抬头看了看他,扬手接下水壶,声音虚弱:“多谢。”

他拔开瓶塞灌了两口水,总算恢复了些力气,问道:“季姑娘如何了?”

“禾鸢受伤了,不过已经上药了。”没等秦时藴回答,唐惜薇便主动应了一声。

卫铉与秦时藴同时转向她那边,就见她堪堪拉过季禾鸢的衣领,又怕碰到刚刚上好药的伤口,不敢将衣领系紧,只好抬手替她把领子拢了拢。

手边一切做罢,唐惜薇收起药瓶来,走到两人身边,一面将药瓶还给秦时藴,一面问卫铉道:“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们两个怎么会跑到那石门里面去啊?”

经她一问,卫铉颔首回忆了一下,叹了口气:“我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方才我入睡不久,就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我便寻声去找,就在一片白光之中见到了我师父。师父让我去拿放在一旁的黛缁鲛珠,好带她回来,我便去了,谁成想却有人相阻,我便与那人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