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擦了擦鬓角的冷汗,松了口气,往后一靠,又靠回了神庙的柱子上,张开手往旁边一摸。
季禾鸢呢?
她原本是睡在她旁边的呀?
唐惜薇像是背后有弹簧一般,一下子弹了起来,左右寻找着季禾鸢。
她有轻微的夜盲,越黑暗的环境就越看不清东西。
“禾鸢,禾鸢?在哪儿呢?”
唐惜薇小声询问着,声音止不住的颤抖。
无人应答。
她看不清东西,只能靠摸索,在周围摸了半天,也没找到季禾鸢,只好去寻其他人。
她记得,睡觉的时候,卫铉靠在对面的石柱上,她和季禾鸢靠在一起,而秦时藴就在她旁边不远。
她往秦时藴的方向摸去,很快摸到了一只温热的手。
是秦时藴。
唐惜薇总算放下些心来,长舒了口气,顺着手腕往上摸去,抓住秦时藴的肩膀轻轻摇晃着:“秦公子,秦公子……”
秦时藴很疼。
胸口疼得发慌。
他捂着胸口走在一片白雾里,看不清前面有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要到哪里去。
“藴儿。”
一声陌生却熟悉的女声响起,秦时藴脚步骤然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