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鱼见宝剑脱口,便又划开一道水路,朝着岸边冲了过来。

卫铉看了一旁的秦时藴一眼,只见他挺直了腰背,直直站在那怪鱼冲来的方向,眉头微皱,一只手缩在袖中,不知在做些什么。

腰间的宝剑不知何时已不见了踪影。

刺透怪鱼的那把剑不是他的无刃,那就只能是秦时藴的了。只是他没有一丝动作,是如何隔空御剑的?

疑问在卫铉脑中一闪而过,怪鱼已经携带着腥臭的风扑了过来,他也拔出腰间的无刃宝剑,纵身一跃。

怪鱼见他朝自己而来,仰头张嘴向他扑去,却被那把无人控制的宝剑趁机刺中剩下的那只眼,顿时疼得怪鱼低下了头,身子一缩,刚好落在卫铉脚下三分。

卫铉身子一落,稳稳踩在怪鱼头顶,双手握住剑柄狠命向下刺去。

“嗷!——”怪鱼吃痛,用力一甩头,将卫铉连同无刃一齐甩了出去。

亏得卫铉是习武之人,在空中紧急调整了身形,平稳落在河岸之上,落在秦时藴身侧。

秦时藴无暇分神,唇形未动,低喝了声“去”。

宝剑破空。

下一刻,怪鱼的身形陡然一顿,过了几瞬,那硕大的脑袋竟瘫软的垂了下去,随着庞大的身子一同沉入了泛着红的水中。

水面上只留下圈圈涟漪,向着四周悠悠荡去。

卫铉看了秦时藴一眼,却见他仍保持着方才的姿势站在岸边,屹立不动,额角鬓边净是冷汗。

唐惜薇往河岸另一侧小跑而去。

方才怪鱼被牵制时,她便拼了命的往岸边游,又怕被那怪鱼的尾巴扫中,便偏了不少方向,此时刚刚爬到岸上,浑身透湿,筋疲力竭的躺在岸边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