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在你的母亲嫁过去没多久,月家的产业就被那个畜生吞了。”
“姥姥姥爷他们呢?”
“我十六岁那年他们生病死了。”
“你怎么记那么清楚?”
“我去参加了他们的葬礼。”
“那……我没有舅舅和阿姨么?”
父亲那边还有个大伯,虽然他们一家对她一点都不好……
“你母亲是独女。”
“我妈妈嫁人的时候,姥姥他们应该还活着吧,他们不知道我爸妈的事情么,为什么还要让我妈妈嫁到英国去……”
“人是趋利避害的物种,在遭受到死亡威胁的时候,大概每个人都做不到那么镇定。”
江倚月攥紧手指,声音微微发颤,“在当时的他们看来,把妈妈嫁过去是解决问题最有效的方法,殊不知傅家是狼窝,他们亲手把女儿推到了一个畜生面前……”
黑色迈巴赫缓缓驶离格达散打馆。
傅南珩目视前方,淡声道,“人不可能预判到所有事情。”
江倚月深深吸气,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眼角泪痕,低低道,“我明白你的意思。”
傅南珩的父亲伪装得太好,在外人看来,兴许他就是个绅士,是个正人君子。
可他为人究竟如何,也只有他本人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