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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飘起了沥沥淅淅的雨丝,副驾驶有人下车将一把黑伞举过两人的头顶,同时毕恭毕敬替他们开了宾利车后座门。

清晨,宾利车直抵圣修伯利一家医院,医院外装修跟欧洲古堡似的,看起来像是服务很好的私立医院。

法国圣修伯利,徐时礼书房里好几趟往返的机票存根上面目的地就是圣修伯利。

下车前,温瓷已经猜到了什么。

他带着她轻车熟路穿过医院前台,走到电梯处,摁下七楼的摁键。

指示牌上用法语和英语双语提示七楼是心内科病房。

七楼电梯出来往右直转走到尽头的病房,徐时礼毫不犹豫就推开了门,带着温瓷出现在病房里。

一缕很轻盈的穿堂风从走廊窜进病房里。

许是私立医院环境方面到位,病房空气中药水味消毒水味不重,闻着不难受。

中间的病床上躺着的病号是个老人,两鬓花白,双目紧闭,鼻中插着呼吸管。

床头呼吸机滴答滴答作响,屏幕中显示出生命线,波折起伏让人心里骤紧。

这是徐时礼外婆。

在飞机上时徐时礼告诉她的。

季枚一直不知道,这次徐时礼和徐父做了决定告诉季枚。

人已经在打飞的赶来了。

至于徐父,还在国内,说是处理了手头的工作过来。

季氏破产后,两老举家搬迁欧洲,就此定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