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并不卑微,只是做母亲的总是希望小孩有个幸福美满的家庭,愿意去找温席城要说法不过是因为念及温瓷还小,不愿意她经历父母离婚这档子事。
或许因为林瑜当时没有做正确且应该做的选择,反而给女儿带来了灾难性灭顶性的打击,但是不可否认她是个好母亲。
这些年来,最难抵的时候,温瓷总感觉林瑜还在身边。
或许她化为了天边的某颗星,正注视着自己呢。
于是,温瓷总觉得自己该表现好一些。
林瑜的谆谆教诲犹言在耳,时刻提醒着温瓷——愈是运气不好,愈要沉住气默默振作,静静熬过去,切勿扰攘,制造笑柄,留下后患。
温瓷想这些想得有些失神,双目找不到焦,听见徐时礼叫她一声,她才回过神来。
目光重新焦聚在他身上,她笑着说,“这种假设根本就是在耍流氓,我就是感慨一下。”
她不知道从哪里拿到的纯牛奶,吸管拆了插里头,啜了口,“我还不如假设死掉的是温席城呢,那样我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鼎峰。你说,温席城会有报应吗?”
他被她问得一怔,停下所有动作,看着她。
温瓷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好像并不存在所谓的报应。
生活就是这样,人生百态,有些人总能将自私和卑怯展示到最尽头,他也不是触犯法律天条的那种坏,就是蠢态百现而已。
曾经很长一段时间对温席城充满了愤怒不过是因为在乎,因为无法把对父亲的感情摘除,后来温瓷看着他就觉得在看一个小丑似的。
徐时礼走了过来,把她手里的纯牛奶拿走。
温瓷手里落了空,不满地看着他。
徐时礼把纯牛奶放一边,“我炖了汤,你喝这个我的汤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