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瓷有些讶异的同时面色显露出些许分外之喜,“真的吗?”
林挽把病例记录放桌子上,挑眉,“当然。不得不说,你真的很厉害,很配合。”
温瓷笑了下,“林挽姐,我其实不大热爱这个世界。”
林挽含笑看着她。
从第一次跟温瓷谈话时,林挽就觉得这个姑娘其实很清醒,她知道自己问题,也愿意主动配合,有时候说出来的话也能让人感受到她的某些人生态度。
林挽注视着温瓷,温瓷突然看向窗子。
窗帘微敞开一条缝隙,日光透着缝隙进来,从缝隙往外看,就看见那道颀长的身影。
不知道是不是某种玄学的默契使然,他竟然对她的目光若有所察,略一偏头,看了过来。
对视一秒,温瓷收回目光对林挽说,“但是总有人无声地提醒我……要我热爱这个世界。”
林挽眼睫轻颤,“温瓷。”
“恩?”
林挽说,“从悲痛中落落大方地走出来,就是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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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温瓷又去了一次,测试结果跟林挽想象中一样好,只不过以防万一需要再观察一下,改成了每月两次的咨询诊断。
暑期结束,眼看就开学了,回容城的事情被搁置下了。
盛夏气闷,槐树下树荫连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