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了灯视线全无,鼻息的馨香便越来越明显,温瓷躺在主卧的床上,身上,被子都是一股淡淡的清爽薄荷味,徐时礼身上的味道。
这是一个知道徐时礼就在隔壁房的一个全然陌生的环境,然这么久以来,温瓷第一次觉得很安心。
她睁着眼睛看天花板,耳边传来床头小立钟滴答滴答秒针转动声。
温瓷听着那声音,脑子越来越清醒。
一个小时后,温瓷缓缓睁开眼睛,心底懊恼又深感挫败。
一晚上第十次进入睡眠失败。
半夜容易口干舌燥,温瓷打开台灯,窗台淡黄的光散发出些许温馨来。
她下床穿鞋出了房门。
温瓷担心吵到徐时礼,就没开灯,适应着黑暗径直走到厨房里倒了杯水。
“咕噜咕噜”一杯水淋漓尽致下肚,温瓷觉得喉咙舒服了许多,走出厨房时却发现阳台外有道身影。
温瓷微愣,盯了那道身影许久。
他像是察觉到什么似的,转过身来。他背着窗外微弱月光,风清明月下,温瓷看见他眼里一闪而过的诧异,而后走进来把烟放烟灰缸里拧几下,烟头火星熄灭。
温瓷嘴巴微张,记得他以前没有抽烟的习惯。
他朝自己走来,“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觉?”
温瓷不知道怎么答,于是同样的问题还给他,“这么晚了你怎么也不睡?”
倐地,徐时礼喉咙里发出低哑的一声笑,“需要我陪你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