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钟声早已敲响,来往无数背着书包的学生,他们谈天阔地,谈人生策理想,将八卦新闻当作笑料,他们喧哗,吵闹,而这一切,都与沉重又无助的温瓷无关。
那种熟悉的,无法表达的,抽离这个世界的情绪又找上她来了。
温瓷迈着步往前走,明明是走在平地,她却感觉深陷沼泽地里,每走一步都在不断往下坠。
明明是太阳底下,她却觉得这个世界,其实很冰冷。
温瓷穿过高一教室,经过高二教室,冥冥之中好像有什么牵引着她的步伐来到了高三教室。
此时此刻,温瓷站在高三一班教室前。
坐窗边的同学被温瓷难看的脸色吓了一跳。
“你好,可以帮我找一下徐时礼吗?”
温瓷一开口,才发觉自己的声音轻飘飘的,像是使不上力气一般。
像一个气若游丝的鬼一样。
那个窗边坐的同学被她的表情和语气吓尿了,吞了下口水,转过身去问别人,“徐时礼是不是不在来着?”
“不在!老陈找他办下周的集训请假手续去了!”
那同学转过身来,“同学……我们礼哥被班主任叫出去了。”
那同学觉得这女生神情太恐怖了,脸色竟然比鬼还要难看,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女生是来找徐时礼讨债的呢。
他试探性问,“你要是急事的话,有他电话给他打个电话。”
温瓷呆若木鸡地在原地想了好一会儿,很轻地说,“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