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四十分,天色昏暗,远方鱼肚白还没有翻起,雾气重,前路一片灰蒙蒙地,几欲看不清路。
两人站在大门门口,抬头望着灰黑的天,同时无语了。
徐时礼他妈的没想到他凌晨四点钟出门都能碰得上。
而温瓷觉得徐时礼这人简直丧心病狂,躲她躲得凌晨四点半天还没亮去学校这种事他都干得出来。
既然碰上了,徐时礼也不能再说什么,眼睫低垂着看她一眼,淡声出口,“走吧。”
温瓷:“好。”
这个点附近蛙声还没有止歇,周围安静得可以听见花圃里“呱呱”的叫声。
这个时候别说公交车了,连的士都打不到。
徐时礼个高腿长,走路又快,温瓷走在偏后方一点,见他走太快了,快走两步上去拉住他校服摆,“你慢点。”
徐时礼顿住脚步。
温瓷也跟着停下脚步,抬头看着他。
没有路灯的道路上,温瓷根本看不见他什么表情,下意识松开了抓他衣摆的手。
下一秒,“唰”一下,他的脸如鬼魅般乌白发亮,手电筒灯光从下颌处自下而上照在他脸上这个死亡白光,把人映照得跟鬼没有区别。
温瓷被吓到了,连忙后退两步。
徐时礼看着她大惊小怪的动作,没说话。
温瓷站稳后看着他吓人的脸,觉得这他妈简直了,她十分疑惑地问,“你上学还带手电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