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米开外的陈俊忍不住笑出声来,他看着徐时礼那张被温瓷搞得憋屈异常的帅脸,越发觉得好笑。陈俊什么时候见徐时礼这样过,他大多时间见到的这位哥都是神情淡然不问世事眉眼不沾烟火气的模样。
徐时礼被拉下神坛,绝对是陈俊喜闻乐见的事。
在接收到徐时礼轻飘飘带着警告意味的一眼,陈俊迫不得已收敛了些许。
徐时礼神情罕见地,显露出轻微尴尬。但是极快地,那抹尴尬又消逝不见,他舌尖轻点上牙膛,笑了,“你怎么不叫我哥哥了?”
温瓷抬眸看着他。
少年的笑一不小心就盛满了整片晚霞,眼底映着温瓷恬淡的模样。
温瓷会被音乐打动,会被诗歌打动,被晚霞打动,却不轻易被人打动。
一则是寄人篱下形势所迫,二则温瓷乖巧礼貌假甜,她统一把男的叫哥哥女的叫姐姐,年长些叫叔叔阿姨。温瓷在决定做一个敢于面对淋漓鲜血的勇士时,便乖乖地把整套铠甲穿好,做一个看清形势的铠甲勇士。
温瓷想了想,又特意叫了他的全名,“徐时礼,你不要占我便宜。”
小姑娘叫着他的大名,咬字清晰,嗓音好听。一开始,她就是用这样的声音叫“徐哥哥”的,语气有些讨好,只是那不卑不亢的神情出卖了她。
“没大没小。”
徐时礼说这话语气里虽是不赞成,但唇角却微翘起,并不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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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晚修时,全校已经偃旗息鼓。
校园进入一个安静状态。
陈俊和徐时礼走在回廊里,穿过行政区回教学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