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吹乱几缕徐时礼额前细碎黑法,从十分钟比赛结束后他就巡视了整个半场,都没看见温瓷人在哪。
徐时礼以为她上洗手间了,等了五分钟后,走向看台把她零食勾了起来往外走。
谁知道,正巧碰见了小姑娘卫衣牛仔裤站在灯下,看手机。
温瓷“啊”了一下,“我去拿修好的手机了。”
温瓷说这话时亮眸看着他,虽然是在解释,但眼睛里头毫无歉意。
因为在温瓷的成长环境和潜意识里,别人不过是随便那么一说的话,自己也随意那么一听就得了,她并没有契约履行的习惯。
这跟她在大伯母家时,大伯母大伯父跟她客气客气着让她把他们家当成自己家是一个道理的。她要是当真了,可不就输了吗。
徐时礼眼睫垂下,定定地瞧着这小姑娘。
两厢沉默着,沉默以温瓷的道歉结束。
“对不起。”
光星星点点覆盖着温瓷的长睫,她目光平直地望了回去,对上徐时礼,“你生气了吗?对不起。”
温瓷也不是没试过为了某件不是自己造成的错误道歉。
这种寄人篱下足以让她主动磨平了所有的生活棱角。
只要他们需要,她都是可以道歉的。
?
这小姑娘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