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昂有些许感动,“老徐,谢——”
谢谢啊。
温瓷看着徐时礼不费分毫地把瓶盖拧开,仰头,喝水,动作迅速利落,一气呵成。他站在角落边边灯光所及之处,光至上而下打在他修长颈脖上,滑动的喉结线条流畅。
很少人能像徐时礼这样,慵懒而漫不经心着,身上却充满了少年气。
梁子昂把“谢谢”两个字硬生生噎回了肚子里。
没多久,人将小瓶矿泉水一饮而尽,动作无比自然地塞回梁子昂手里,哑声说,“谢了。”
温瓷神情意外地注视着他,后者瞥她一眼,眼睫低垂,又重复了一遍,“等下等我一起回去。”
温瓷嘴里含着棒棒糖,茫然地“啊”了声。
徐时礼已经重新走回场内,只剩下梁子昂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什么一起回去?
等谁一起回去?
我的好兄弟和我的新同学什么时候这么熟到送对方回家的关系?
梁子昂没来得及问,场上已经吹了口哨,他匆忙赶了回去。
温瓷看见他跑向场上时徐时礼从队友手中接过一瓶怡宝矿泉水,一个漂亮的抛物线,水落到了梁子昂手中。
?
她脑子有跟弦好像被卡住了,一时看不出这是什么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