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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她来说,其实没有什么不同的。

岑年一噎,沉默了许久,倒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温瓷说得几乎是他无法用言语反驳的实话。

很快,就听见那头温瓷说,“爸爸困了,就这样吧。”

“……”

把电话扔床上,温瓷抬头,恍然若觉门口站了个人。

……

徐时礼气定神闲地靠在门框边上,身上半侧是温瓷房间里的暖光,半侧是身后走廊的昏暗。

他的五官处于明暗交界中,半边轮廓勾勒得利落分明,眼眸低敛,唇边习惯性勾着一抹似笑非笑。

温瓷拿手机的手微不可察地抖了下,垂眸注意到他手上捏了个黄皮文件夹。

“徐哥哥。”温瓷抬眼看着他,不死心地确认问,“你……什么时候站这的?”

他舔了舔唇,瞧着她,语调玩味,“从你第一句爸爸开始。”

温瓷:…………………

温瓷来之前,她大伯母还“依依不舍”地揽着温瓷的肩并真情实感地叮嘱她说——

“小瓷啊……”

温瓷长了一双开扇的杏仁眼,瞳仁干净透彻得跟琉璃珠子似地,里头写满了真诚与纯真,她也真情实感地回望大伯母,然而大伯母十分为难地憋了半天,也就憋出了句,“小瓷啊……你一直都是个好孩子……你知道我一直把你当成亲生孩子一样看待……”

这形同虚设的话不但没有任何宽慰作用,反倒让温瓷听见起来怎么就觉得像是渣男分手前的“对不起你是个好人”这后面总是接着一句让人灰败的“但是”、“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