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颜凑到那些礼盒里，摸索着看，不住的赞叹，末了将那对金的手镯拿在手里。

程小少爷鼻子还有点痛，而且还流了点生理泪，眼圈红红，哼道：“什么眼神，这一堆里，就那个最不值钱。”

苏颜：“盛世字画，乱世黄金，保值呀，什么时候没饭吃了，拿着去店面里换一换，卖一卖，还是没有问题的。”

“你听没听说过这样的一个说法？钻石那么值钱都是炒起来的。头年买的十万，次年再要去兑，连一半的钱都卖不到。”

“可黄金就不一样了，不仅保值，而且永久流通。”

程小少爷被忽略了，不大爽：“看你那财迷的样子！”

苏颜白他一眼：“是啊是啊，我就是财迷，我没见过世面，不认识那些好东西，就只知道黄金之前，我俗，行了不？”

她噼里啪啦说这一通，把程锦远堵的没话说。

到底是理亏。

当初俩人为什么一掰到底？还不是因为他嘴贱，说什么——总之是些看不起人的话。

就不原样搬出来了，他都忍不住要扇自己耳光。

这是永远膈应在心里的一个坎儿，哪怕再道歉了，肝脑涂地的跪下了，可谁也不能说，造成的伤痕就能完完整整的被抹平了。

说到底，伤的又不是他，凭什么自以为是替别人谅解。

苏颜欣赏完了，美滋滋的将长命锁放回包装袋里，又将那一大堆的盒子塞进储物间，回过神来才发现，程锦远蔫儿了。

是真的蔫儿了，狗耳朵都耷拉下去的那种，整个人都颓的不行，浑身上下散发出迫切需要人哄的气场。

她不禁放轻了脚步，走到他身边去，摸摸头发：“怎么了啊？”

程小少爷吱吱呜呜的，没说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