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必要这么早吗?”
“八点有个很重要的会议,我必须参加。陈橡要准备会议组织,没有时间。”
“这样啊,那我明天早点来接你,你在楼下等我。”
给他塞好被子角,苏颜心想着,这货好像比昨天脾气好点了。
当初江奇在住院的时候,听护工小哥玄金贵说起一些事,说护工这个活儿虽然脏些累些,但是一般都能雇主相处的很好。
因为他们身体上有不方便,只能依靠护工来帮忙,脾气就没那么坏。
毕竟是求着别人。
且护工之间是存在圈子的,万一留下恶名声,就更难找到好护工。高工资也没人做。
所以同样的道理,程锦远可能也是认识到自己现在不是万能的了,气焰就没以前那么嚣张。
这样一想,也怪同情的。
心里感慨着,刚出卧室没几步,还没走到大门口呢,就听身后传来砰的一声,紧接着就是沉闷的痛哼声。
心里一惊,立刻往回跑,一把拉开门:“怎么了?!”
程锦远半侧着身子,立地台灯侧翻,连水杯都洒了。
“抱歉,我只是想下床去洗个澡。”
“这样很危险啊,万一漏电怎么办?”她垫着脚,走进屋里的一地狼藉,将台灯拖走到角落,又拿卫生纸吸干地上的水渍,没好气的:“洗什么澡,你胳膊什么样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吗!”
“很难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