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地勤人员来通知登机,她才结束在窗边发了一个多小时的呆。
地勤人员是提前告知,时间绰绰有余。
但沈暮还是起身,经过通道,先行登上廊桥,在座位备妥一切。
她订的是头等舱,回国十多个小时的航程,凭她的睡眠质量,待在经济舱很难不精神衰弱。
头等舱上座率不高,宽敞的隔舱仅有两名乘客,包括她在内。
和她相比,另一位男士显然要从容不迫得多。
在她登机很久后,他才不慌不忙走进舱室。
沈暮靠在舒适的沙发,睫毛如鸦羽半阖着。
沉思中,一双暗色休闲皮鞋突然落入视线,将她涣散的目光聚焦回来。
沈暮扬了扬睫,不经意瞟见男人的黑金腕表。
atek hilie,历史总产量不超过三百只的一款。
看起来,这位年轻的商务人士,品味低调但高雅,格调极有深度。
就在她抬眸迎面的一瞬,男人弯曲了无处安放的长腿,在右边相邻的座位徐徐落座,和她隔着一条并不遥远的过道。
虽然只掠过一眼,但足以让沈暮捕捉到他面容的惊艳。
正视的第一感,清俊儒雅。
再回想,那副金丝框眼镜充斥极致的禁欲味道,所有昂贵的饰物在他身上,仿佛也都成了艺术的陪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