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枪响,陆染在队伍末尾慢慢往前跑。
过了会儿,厉骁在陆染经过他们这侧的跑道时终于发现了她,然后就取笑林有期:“你家这丫头不太行啊,吊车尾?”
林有期冷沉道:“闭嘴!”
厉骁不紧不慢地继续引体向上,忍不住笑,“还不让人说了。”
林有期回过头,眼神凶得几乎能杀死厉骁一百次。
厉骁识趣地挑挑眉,不再拱火。
陆染依旧觉得煎熬。
和上一次一样,她口干舌燥,嗓子发疼,嘴里有铁锈味不断蔓延。
腿上似乎绑了沙袋,根本抬不起来。
操场上喧闹吵嚷,可她却什么都听不清。
唯一能听清楚的,是自己呼哧呼哧地喘气声,仿佛由耳朵内部穿出来,格外响亮。
有汗珠滴滴答答地往下落,不慎入眼,让她难受地闭了闭眸子,努力缓解不适。
眼睛也因此渐渐泛红。
800米漫长的望不到尽头。
陆染一点一点地往前挪,像只慢吞吞的蜗牛。
同学们一个接一个地冲向终点,她却全身疲软地似乎随时能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