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哭得厉害了,也可能会干呕。
薛盈像是要把胃里倒空,仿佛这样心也就能跟着腾出来,不再装着某个人。
“盈盈,”她的朋友过来扶她,嗓音哽咽着说:“你别折磨自己了,他知道了也会很难过的。”
薛盈耗尽了力气,颓丧地坐到地上,几乎要晕过去。
她被好友勉强搂着,靠在好友的肩膀上。
“让我经历这些,不如直接死了,”她呜呜地哭道:“这样折磨我比让我死还难受。”
“我不要再遇见他了,”薛盈的气息发短,说话也开始断断续续的:“要是……要是能重来一次……我不要,跟他好。”
而后,薛盈陷入晕厥,不省人事。
“盈盈!盈盈!”她的好友惊慌失措地大喊:“来人啊!有没有人!”
失神的林有期慌忙奔出来,直接背起薛盈就往外跑。
……
告别仪式的隔天,林有期参加了沈铮的葬礼。
薛盈的情绪已经恢复过来,在人前的她努力压着痛苦和悲怆,态度得体地面对大家的慰问。
不再和昨天在卫生间里时那样歇斯底里,痛不欲生。
林有期在要离开前和其他人一样,过去对薛盈道别。
“小嫂子,节哀。”他词穷地说不出别的话。
薛盈眼睛红肿地望着他,声音轻哑地问:“你是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