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凉凉的,没什么情绪。
谢瓷理所当然地点头:“嗯,和你去海边玩儿。”
俞蜃问:“自己去也会这样高兴吗?”
谢瓷:“不会。”
俞蜃“嗯”了声,转身,去廊下打开木门,放小船下水,黑蒙蒙雾气中,依稀可见水道中幽幽的引路灯。
喝完大半杯牛奶,谢瓷拢着薄外套缓慢走至廊下,一手握着盲杖,在触到围栏时停下,等待片刻,一双手揽住她的腰,将她送上了船。
晨雾浓浓,谢瓷闻着湖间的水汽和淡淡的青草味。
她几乎没有在天黑时出过门,很新鲜。
俞蜃搅动着船桨,视线落在对面,她很高兴,脑袋左摇右晃,眉眼间跃起小小的欢喜,鼻翼微动,又在闻味道。
“今天是晴天还是雨天?”
俞蜃问。
谢瓷轻嗅了嗅,小脸笃定,告诉他:“是晴天。”
俞蜃问:“釉宝是怎么知道的?”
谢瓷翘起唇角:“这是我的秘密。”
眠湖边的植物多高大挺立,美人蕉和不老松的叶子垂落,在夜间没什么美感,反而有些吓人。
俞蜃想,等釉宝治好眼睛,或许会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