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揶揄道:“爹,我娘是京城出了名的彪悍人物,谁不知道咱风家不准纳妾?不娶先纳反倒惹人生疑。”

状元爹憨笑,急于为女儿出谋划策倒忘了自己后院有个万万不能提纳妾的女人。

见状元爹为了她掂量着和娘亲商量给她纳妾,她哭笑不得地拦住惴惴不安的状元爹。

“爹,我不纳!您把朝中那些议论我子嗣的臣子名字报给我,我连夜烧了他们的后宅,看谁还敢做长舌妇嚼我的舌根子!”

状元爹:“……”

现在想想,她恨不得将那时候张狂无知的自己拍死在墙上。

河岸边。

“其二疑心呢?”她问拿剑对着她的徐怀信。

徐怀信低低一笑,长剑抵在她的腰腹处,那里有一条狰狞的伤疤。

剑刃噗嗤插入伤疤,她痛得幡然醒悟。

当年她腹部受伤,徐怀信趁她晕迷应该看过她的身子……

记忆戛然而止,她垂眸看向此刻谦逊地跪在自己面前的徐怀信。

指腹在绑紧的绷带上摩挲两下,她板起脸,怒问:“替本将军包扎伤口的游医现在何处?”

这是她上辈子醒来得知自己伤口被包扎的第一句台词。

唯恐被人知晓自己女扮男装,凡遇受伤,她都是自己偷偷处理,可这次伤得太重了,便是如此,晕迷前她下达的最后一个命令是不准军医进她的帐篷。

箭矢从腹部进,贯穿了整个身子,纵是没有她那道命令,军医也不敢贸然上前取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