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干瘪的嘴角蠕动,没好气地叨叨。
“等你干啥?把你身上的雪擦了再进屋,下这个大的雪不披个斗笠遮着,我看你又想发烧喝我的药!”
风红缨往长廊上一跳,身上的雪花哗啦啦震落。
老太太拐杖往风红缨头上指:“这儿还有。”
抖掉发间的雪籽,风红缨找出毛巾给黑条擦身子,一人一狗弄干净后,老太太才转过身进屋。
吃中饭时,食不言寝不语的老太太破天荒开了口。
“上午你去哪野了?我这祖宅不能待人是吧?一放下碗筷就往外跑,咋?外边有什么好东西勾着你?”
风红缨正愁找不到机会问老太太有关秀儿姐的事,闻言赶忙咽下饭菜。
“奶,你知道寨尾的秀儿姐吗?”
“井秀儿?”
风红缨:“对对对,就是她。”
秀儿姐全名井秀儿,因为名字吉祥大气,当年嫁到春鎏寨时,寨里不少女人不约而同地跑到白玉家,都想看看这个外地来的大学生凭什么取这个名字。
周边很多人家不敢将儿女的名字起得太正,唯恐养不活,所以和风红缨一般大的女孩子大多叫这个花,那个草的。
老太太是富贵人家的大小姐,不信这个说法,因而在老太太身边养大的原身才没有获得一个花花草草的名字。
户口本上,原身大名叫风红缨,为了亲切,老太太又给原身取了个小名,叫珍珠。
光彩夺目,是为珠宝。
寄托了老太太对孙女的满满祝福。
老太太没牙的嘴来回咀嚼。
“她咋了?又大晚上跑出来跳舞?”
风红缨摇头,将她在白玉家看到的一切和老太太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