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报社先进工作者’十个人有七个是男评委……”
这话说得够直白了,风红缨可能会得罪那批人。
“这稿子我先压着。”
淮子洲语重心长道:“干咱们这一行的人不能光凭一腔愤慨,得考虑社会影响。”
“这个社会影响很重要,不仅指大众对你报道的那篇新闻的看法,还有一点是指新闻背后的撰写者的影响力,你可以坦诚地说你淡泊名利,但老百姓不这么想,他们有时候会追逐撰写者的名气。”
站起身,淮子洲留下一句话:“等哪天你名气够了,咱们再潇洒一回可好?”
风红缨心中那口恶气其实早在写报道时就已经消散的七七八八,这会子听了淮子洲的一番教导,她才认识到自己在记者这条路上太过冲动。
“冲动不是坏事。”淮子洲笑笑,“你才十九,如果表现的深沉难以捉摸,那才古怪呢。”
风红缨:“……”
就当你夸我年轻吧,虽然上个世界我活到了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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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家书房。
夜已深,淮子洲写写停停,终于改好了稿子。
改得正是风红缨写得那篇。
手指屈起在桌上敲了敲,淮子洲会意一笑。
才十九岁,笔锋就如此尖锐……
倘若再沉淀几年,那还了得。
这篇报道压在淮子洲的私人文件夹下足足两个多月。
九月,国家下达政策,提倡优生优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