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天工也有孩子,能对一个和自家儿子差不多大的小孩下那等狠手,除非康天工心铁如磐石。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几个小时后,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

“恭喜,手术很顺利。”

医生摘下口罩,嘴里这几个字宛若天籁。

几人相继松了口气,刁兴华追上去问他能不能见见小豆子,医生摇头。

“小孩麻醉还没过去,待会再去看吧。”

刁兴华敢对风红缨这个小记者发脾气,对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可不敢,医生说不能看,刁兴华只好站在病房外踮着脚张望。

见儿子一脸惨白地躺在冰冷的病床上,刁兴华心疼到面部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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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风红缨喊住主刀的大夫。

医生顿住脚,风红缨指了指胸前的实习记者证,道:“你好,能打扰您几分钟吗?我想问您一点事。”

医生知道小豆子是风红缨送进医院的,遂道:“行,你问吧。”

风红缨掏出纸笔:“您能说说小豆子腹部的伤口是什么利器给那个的吗?”

医生:“手术刀。”

风红缨嘶了声,这三个字无疑给了她一个重击。

医生内心存着很多好奇点,但碍于急着工作,所以没有问小豆子在送来医院前到底经历了什么。

见医生往外走,风红缨追在一侧,边走边问。

“大夫,小豆子他才六七岁,现在少了一个肾,对以后的日常生活会不会有很大的影响?”

医生:“影响当然有,很多大城市医院对捐赠肾脏这一块把控的相当严,一般来说,医院会强制性要求捐赠者结过婚生过孩子。我们常说男人肾虚……怎么说呢,少了一个肾,以后在那方面肯定不如正常人。”

顿了下,医生叹口气:“严重一点还影响寿命,记者同志,你们干这行的嘴皮子厉害,待会多安慰安慰小孩爸爸吧,我看他崩溃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