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太冷,章迟早打了个激灵。按这疯子的尿性,大概还真无所谓。
思忖了片刻,章迟早换了个方向。
“你不怕死,也该想想江沅吧。不到二十岁呢,你忍心?你不是还想和她结婚生孩子吗,她要出事了,你跟谁结跟谁生?”
盛时挂断了电话。
章迟早长呼一口气。还好,江沅两个字依然管用,能让这个疯子冷静下来。
不过,到底发生了什么?
会不会影响到他们的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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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手机丢到洗手台上,盛时双手撑着洗手台,镜子里的他双眼发红,余怒未消。
李松柏年纪不大,可惜平时生活太放纵,又是被突然挨揍,没反应过来,盛时刚才没吃亏,不过右手还是在揍他时弄破了,一大块的血污。
拧开水笼头,将手放到下面,看着血水打着旋被带走,盛时终于慢慢平复了情绪。
他脱掉沾了血的衬衣,再一看,裤子也沾了一小块,干脆一起拽掉,只着内裤,光着脚,走出外间的洗手间,蹑手蹑脚走到卧室门前,一点点旋开房门。
里面,江沅快缩成了一只小虾米。
盛时快步走过去,上床,刚一挨到江沅身体,吓了一跳。
这么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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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沅烧得头昏沉沉的,全身乏力,迷糊中感觉自己被人抱起来,好像是坐了船,又坐了车,然后来到什么地方。有人在说话,声音有熟悉的也有陌生的。然后她终于又躺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