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
容舒进来时,脸色很是苍白,眼眶有些红肿,手中端着的白粥冒着热气,一抬头便看见正对着他笑的姜斐。
“你回来了!”她的声音都与平常无二样。
容舒想到方才自己离开时她轻颤的身躯,心中酸涩难忍,忙轻笑一声垂眸:“嗯。”声音因为紧绷而低哑。
姜斐眯着眼笑得越发欢愉,伸手便要将粥接过来。
容舒怔了怔,手迟钝地躲避了下,却还是晚了,姜斐已经直接将粥接了过去,却在接触到粥碗时一顿,很快恢复如常,拿过汤匙吃了一口,边吃便笑着看向他:“你熬的吗?很好吃。”
容舒愣愣地望着她。
“怎么了?”姜斐不解。
容舒喉咙一紧,伸手将她手中的粥接了过来,张了张嘴,却只挤出三个字:“斐斐,烫。”
可她却感觉不到了。
以往都是她满眼不赞同地看着他,说粥很烫,说他会受伤。
可是此刻,却是她再察觉不到温度了。
姜斐愣了愣,继而抱歉地笑笑:“我……”
她的话并未说完,容舒起身将粥放在一旁,拿过药膏坐在床榻旁,轻轻牵起她的手,温热的掌心包裹着她的手背,指尖轻颤了下,匆忙低下头来,小心翼翼地在她掌心烫的泛红的地方上着药。
正如她曾经为他做的一般。
姜斐望着他:“……不痛。”
“嗯。”容舒哑声道。
他经历过,所以知道,其实是痛的。
二人再未言语。
直到上完药,容舒拿过粥,一勺一勺地吹凉,而后喂到她嘴边。
姜斐朝后缩了缩:“我自己来便好。”
容舒看向她,眼眶有些凹陷:“你的手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