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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的温意渐渐凉去,变得昏暗。

容舒低哼一声,转身离去。

接下去几日,姜斐果真再未出过大门,规规矩矩地待在偏殿中。

容舒的心情却越发烦躁了。

楼外诸多求见者,他再未见过,便是连大殿都鲜少出去,楼中守卫都察觉他的不对劲,平日里能不出现在他眼前,便绝不出现。

可容舒心情半点未曾好转。

石桌上便放着姜斐找来的暖手炉,桌下放着还未曾燃尽的艾叶,屋内的铜火盆再未点燃过,整个大殿漆黑又阴凉。

明明身体不会寒冷,可容舒偏就觉得这冷比以往难捱。

更令人烦躁的是,以往总会亮着数盏烛台、驱散满楼寂然的偏殿,再未亮起烛火。

也再没人问他“有没有感觉”。

死气沉沉、不自认为人的药材明明是他想要的,可如今当姜斐真的死寂,不自在的反而成了他。

容舒在第五日拿出了水镜,甚至未等他做法,水镜中便已浮现偏殿的画面。

容舒紧皱眉头,这可视万物的水镜,他竟拿着看自己这楼中偏殿,若被人知晓岂不是贻笑大方?

可终究,他还是朝水镜中看去。

姜斐果真正待在殿中,与他的烦躁不同,她很平静,平静到……连生机都了无生趣。

容舒皱眉,心中升起阵阵不悦。

凭什么他日日烦扰,她却如此平静?

“来人。”容舒蓦地作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