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看出来，她的确很认真。

这是她的目的吗？

让他在所有人面前吻她，坐实了二人间的传闻。

让阮糖对他彻底死心？

“姜斐……”

姜斐打断他：“你没有说‘不’的资格。”

宋砚神色微紧，眼底隐隐有屈辱与薄怒。

良久，他自暴自弃般俯身，微凉的唇吻上她的红唇，正如以往培养的默契一般，她仰头回吻。

有灯光从二人身上扫过，周围一片哗然。

沈放脸色煞白地看着这一幕。

之前他可以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姜斐喜欢了自己八年，她甚至还主动吻了他，她对他一定是有感情的。

可是如今，宋砚亲吻姜斐的画面，却将他之前所有的幻想全都戳破了。

心中的怒火再克制不住，沈放猛地拨开人群，大步流星地走上前去，眼眶赤红。

人群里几声尖叫与惊呼。

沈放一把抓住宋砚的衣领，一拳死死砸在他的脸颊，气喘吁吁道：“宋砚你大爷！”

宋砚趔趄了下，口腔几乎立刻涌现一股血腥味。

他轻皱眉心看着沈放，刚要开口。

一旁突然传来一声带着哭腔的女声：“宋砚？”

宋砚身躯一凝，转头看去。

阮糖正死死咬着唇，红着眼圈看着他，而后转身冲出人群，便要跑向门口，腿却一软，重重摔倒在地。她却拒绝了周围人的搀扶，自己爬了起来，膝盖上一片擦伤，她抹了下脸上的泪水跑了出去。

宋砚指尖微顿，眼中闪过动容，脚步动了动，似乎想要追上前。

下秒，耳边却响起一声轻笑。

宋砚顿住，姜斐走到他面前，看着他：“宋砚，今晚给你放个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