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她紧搂着他,终于还是没忍住,开口问了:“是你,对吗?”
祁砚不明所以,却还是隐约能猜到点相关。
苏婥知道自己的话歧义太重。
她丝毫没松开臂间对他的依赖,这次甚至惶然若之地把脸蛋靠在他颈间,在周身静谧的环境中,仍是执着地用只他一人能听到的音量说:“四年前柬埔寨那条线,是你,是吗?”
祁砚不可能会接她话。
苏婥仍没放弃,她的嗓音略近微涩,“你早就知道,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对吗?”
不仅知道她的身份,更是知道她和程家这些年来牵连难断的孽缘。
苏婥抬眼看他,荒唐远超好奇,“你当我现在醉了,我睡醒就会忘了我们现在的对话,你可以现在告诉我。”
祁砚和她对视多时,终于松口:“你想知道什么?”
“什么都可以。”苏婥像极追捕猎物的猎手,在这夜下终于见缝插针找到了一丝线索。
她看向他的眼神没入少有的真挚。
第一次,在红灯区碰到程控对家围追,穿堂小弄,没人护她,如果没有祁砚,她现在可能已经不知去处。
第二次,酒吧里被下了药的酒,如果不是靠近祁砚,她可能会碰上难以预料的事。
第三次,也就是现在。
程家人出现,她每天都必须提心吊胆。
很多为什么,苏婥都没能问得出口。
门前风铃摇晃,单门缝隙微开,流进一室穿堂风,吹起他们缠绕纷乱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