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单膝跪着,直起身来,额头欺向她的额头,相抵时,两个人的呼吸在他们之间逐渐融为一体。
他声音喑哑:“留在我身边。”
到最后麦棠都没有答应。
沈疏离开时,摩挲着她被吻红的唇瓣,“这件事由不得你。”
直到麦棠回家去拿老爸的衣服,才晓得他晚上临走时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家里已经空了,连简陋的桌子都不翼而飞。
麦棠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干的。
沈疏。
脑海里冒出这个名字来,凭空出现一道刺耳的车鸣声,她闻声抬头。
雪今早没下,南方的雪很快就化了,地面白一道灰一道的,很杂乱。
停在面前的车,浓烈的黑一下子清洗昏花的街道。
她熟悉这辆车。
往后退一步,驾驶座的车窗降下来,一张看不出任何情绪破绽的脸出现在眼前。
沈疏慵懒地抬起手肘,搭在窗沿边,“上车。”
他的双眸,被嘴里衔住的烟燃出的灰雾撩得微微眯起。
麦棠听他语气里的强势,再看看他手里的烟,她感觉他好陌生,“不用了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