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扬引路,“沈先生在里面。”
他只引到门口,便止步了。
麦棠走进去,大厅的格局跟以前完全不同,去除原本的繁冗摆设,空阔得很,只有些关键家具,点睛之笔的摆件肉眼可见地价值不菲。
从外面的大雪里,又走进了沈疏的大雪世界里。
她感到雪落手背般凉凉的。
麦棠走到客厅正中央,巨大的圆形手工重工地毯边停下脚步,这里并没有沈疏的身影恍了下神,等到适应这里的陌生感,她抬头,看见了正好下楼来的沈疏。
好像很久不见。
一个月还是两个月……
好像是好几年,那般陌生,疏远。
沈疏穿着一件软灰的高领毛衣,下摆随意地扎进裤腰里,裤子垂顺度很好贴着笔直的长腿,而裤腰是抽绳设计的,没系,随意地散落,走动起来,微微地荡曳,风坐在上面荡秋千似的。
他低头内敛着下巴,五指从额头向后插进发间里,拨了拨半干的头发。
麦棠庆幸他没有看过来,正收回视线时,他却突然抬头,覆着薄霜般的双眸看过来——
他的眼波,仿佛将她脚下的地面凝结成冰,叫她动弹不得。
麦棠能听见自己心脏撞击胸腔的声音。
喜欢的人,再遇见,也还是会心有所动。
这句话当时她在网上看见,没有在意。
原来是真的。
不管现在是怎样的情况,心脏和思想产生了分歧,两相对峙。
沈疏走到她旁边的沙发坐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