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她走动的声响,她看见他抬眼看过来,她连忙垂眼,装作没看见。
麦棠很紧张。
不知道刚才那些话,他听见了几句?
她靠边坐,把大包小包的零花哗啦放在茶几上,忽然感觉撕包装的声音,好刺耳。
她没说话。不知道说什么。
沈疏平静地收回视线,端杯抿一口温水,孱弱而殷红的薄唇沾一点水,水盈盈的。
他不说话的气场让人感觉压迫。
麦康威知道他们需要单独谈谈,便寻了个借口出去了。
刚才沈疏亲自打电话给他,两个人在小区凉亭里聊了一会,很多事情原本复杂难堪,但沈疏一两句话便解了。
相比麦康威的紧张和手足无措,沈疏显得很淡漠,“麦棠救过我的命,抵了你的命。因为你所做的事,我爱屋及乌的程度,是不会害你,其余的别指望,倘若非要过分解读我的心思,这会让我失去耐心。”
麦康威说:“真的非我女儿不可吗?”言外之意,还想再搏一搏。
沈疏看穿了他,笑意偏冷,“你试试。”
麦康威脸发青,面对眼前这个人的凌厉,声音微弱了下去,“沈董事长,糖糖,她什么时候救过你?”
麦棠从小到大他都照看着,根本记不得她有救过人那么大的事。
麦康威原以为沈疏是喜欢上了麦棠,才给了他免死金牌。
却不想,还有这层原因。
然而,沈疏并没有回答,只说去看看她。
他看见她眼下有点青色,可能是没有睡好,小姑娘也有点绝,那件事之后,就没给他发过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