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棠将笔记本电脑里的文档保存好,关键,压盖,拔除电源。
她摇摇头,“他不进学校的,放心。”
陶冬冬一阵激动,“帅哥都不进来,我为什么要放心啊。为什么要把美色藏起来!”
其他两个室友架走了嚷着让麦棠喊他到寝室楼下的陶冬冬,看照片哪有真人有代入感。
她喊:“有些人还不上镜呢。”
梓宁在她背心顺气,“有机会的冬冬。”
n大为期两周的军训结束之后,正好是周末,离家近的学生可以回家。
麦棠头天在微信里跟沈疏说要回家拿东西,隔天早上他就打电话来说要接她。
她当然很开心,应下了。
再次见面。
树叶边缘泛了枯黄,许多花都像人进入老年皮肤流失胶原蛋白松垮焉缩,是一种枯萎的耷拉。
但天气还是热的,烈阳高照,刺得人眼睛都得眯起来。
麦棠走出校门,抬手掩了掩照得人眼睛都睁不开的白光,走到一辆豪车前。
这辆车又是新的,是沈疏最低调的一辆。
麦棠拉开副驾座的车门,车里的冷气和沈疏身上的木调香扑面而来,凉凉的,让她的毛孔猛然收缩。
对上突然侧过来的目光,她在梦里艰难涉足过的高耸雪山之巅,那一轮高挂的凉月,绝世清寂,这一刻,就是他的眼。
她微愣一瞬,脸红着侧开头,垂首去系安全带,“沈疏哥哥,谢谢你来接我。”
“你我之间,不用那么客气。”他淡淡的声线,从远到近,从电子产品里的冰冷磁性,到真实听见的温度,都让麦棠严重晃神。
麦棠抬头。
他给她递来一瓶水和一颗糖,“想去水上乐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