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疏回神,目光冷漠地剥削对方的哀求,“倘若你的代价就是女儿呢?”
“荒缪!沈疏,我女儿不是物品,更不是我的附属品。”
沈疏不以为然,“你又何必给我扣上物化小麦的帽子,我真要是这样,你今天看到的就不是礼物,而是被关在笼子的金丝雀。”
麦康威愠怒,“你是有意接近麦棠,这一点,就让我无法接受。”
沈疏好似听见什么有趣的笑话,眼尾笑得扬起,“您是觉得喜欢一个人,得坐在家里等着上天送?刻意制造巧合相遇,就是错的么?”
“您做错了事,却带着偏见看我。”
麦康威心虚得说不出话,憋着一口气。
“您的代价就是那家被收购的公司,我对您没有恶意,因为麦棠儿时已经替您偿还了您做的孽。”
麦康威叹气,不堪回首,“对不起了沈疏。”
沈疏比之前,要让他感到轻松一点,“对于我母亲,您亏欠的,又何止一句对不起。”
麦康威的脸降在掌心里,时间让人仍然在忏悔。
他已经分不清让麦棠远离沈疏,是出于羞愧,还是害怕有一天女儿会知道从前的事。
唯一可行的借口,就是沈疏城府深,他觉得仇恨会蔓延到麦棠身上。
他无法接受因为自己的过错,而上天降罪在女儿的身上。
心里就是有这样一道过不去的坎儿,麦康威迈不过去,心有芥蒂地不想接受麦棠喜欢上沈疏的事实。
但他也不想再说。
沈疏的话,也点到为止。
麦康威同不同意,无所谓。
只不过是看在她是麦棠父亲的份上,往事轻描淡写带过,既往不咎。
倘若对方顽固,失去耐心的沈疏就不是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