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疏食指按下手机侧边锁屏键,黑屏照出他看消息泛起淡淡笑意的眼睛。
他站在宽阔的办公室里,面前是巨大的落地窗,而他身后的助理正在汇报工作。
向扬合上文件,“董事长,方启山那边刚刚打来电话,说麦康威已经辞职,并且三天内就要把在集团的股份换成钱存进银行里。”最后,他谨慎地补充道:“对方仿佛是在有意远离您。”
沈疏食指压着手机顶端,将手机往掌心里推进去半截,神情变得冷淡,“真以为自己能逃得掉。”
向扬躬身,“董事长,需要我做点什么吗?”
沈疏睨着高楼下,“按照麦康威的要求做。”
“……这……是,董事长,我这就去办。”向扬没敢多问,火速行动起来。
而沈疏按下内线,“备车。”
他扯下搭在办公椅背上的外套,挽在小臂,离开了办公室。
夏末荷塘映着来来往往的人影,麦康威办完事,经过公园看到荷塘清水工清出来的荷花躺在湿漉漉的岸边,问了一句,人说随便反正是自然断落的。
他便蹲下身,挑了好的两朵荷花带回家,亲自洗洗干净,找来花瓶放进去,拿作惊喜,捧着来到女儿房门前,敲敲门。
在里屋的麦棠戴着耳机,右手握着撑头,左手翻《病理学》的一页。
耳机里的音乐结束,切歌的时候,她才听见有人在敲门,连忙摘下耳机,起身去开门。
率先入眼的,是两朵尚未完全绽放,仍有些含苞的荷花。
麦康威微微举起来的动作,让荷花摇曳起来,在麦棠清澈的眼睛里熠熠生姿。
麦棠惊喜地捧过荷花,“爸,你大清早出门不会就是为了给我买荷花来吧?”
这倒是个好理由,麦康威笑得和蔼,“可难弄这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