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棠神情滞了一下。
遭了,她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
这个脑袋不太好使啊,该忘的不忘。
但她要装记得,免得伤了大恩人的心,笑得有点憨,“是啊是啊。”她用手指弱弱地指向苍天,“但是这会不会太早了点啊?”
沈疏随意地扫一眼就搭在方向盘的腕表,“你可没说周末只请我吃一顿饭。”
麦棠掉进坑里,“可我现在要去机场接我妹妹呢,要不早餐就……”
“在车上吃吧。”
“啊?”
一片广玉兰的落下仿佛蓄谋已久,正好飘进坐在副驾驶的麦棠肩上,像停靠在花蕊里合起翅膀的蝴蝶。
她捧着装着豆浆的温暖纸杯,时不时咬一大口料贼多的三明治。
沈疏单手开车,靠近麦棠的右手正拿牛奶喝着。
他的余光被认真吃东西的麦棠占满,看上去软软糯糯的腮帮子鼓鼓囊囊。
简直就是一只可爱到忍不住掐一把的仓鼠团子。
沈疏眉眼生笑,捏瘪喝空的奶盒子放在一边,“够吗?这里还有。”
麦棠摇头,又点头,“够了够了。”
“好吃就多吃点。”
“那行。”
“……”
麦棠看他丝毫没有被昨天的事情影响到,觉得自己可能真多想了吧,但是又不好意思问:“你为什么想亲我?”
虽然很不想纠结显得自己孔雀兮兮的,但很明显,彼此之间的气氛有点微妙的变化。
麦棠今天收敛了不少,嘴巴跟上了拉链似的。
因为她觉得还有一种可能,昨天她巴拉巴拉一大堆,吵得人只想堵住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