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明月取了拖菜篮子,开门一只脚踏了出去,又折回来拿伞。
接着家里就剩下麦棠了。
她小姨是在卫生院工作,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没去上班。
麦棠盘腿坐在地毯上,趴在茶几上看《夜航西飞》,时不时呷一口常温牛奶。
不知看了多久,脖子有点酸,手掌放在后脖颈揉了揉。
叮咚——
门铃响了。
麦棠在书页里放上书签,合起来,规整地放在茶几上,不紧不慢地起身去开门。
只开了不宽的门缝,前方出现一道身影。
随着门轴开扇到尽头,她看清了来人,见过两次,却还是愣住。
沈疏穿了雾霾蓝西装,里头藏白。西装左翻领贴锁骨的位置,别着玫瑰金勿忘我,矜贵高雅。
气质耽绝,凌驾于皮囊之上,亦是高远盛寒,风月都失色。
麦棠让他稍等,动作麻溜地穿上鞋子,挑了把灰伞,手臂挎着包,出门检查了几下上锁的情况。
不然她待会儿走得不安,总觉得门肯定没关。
雨势大了起来,半开楼窗淹了不少水。
沈疏走上前,动作轻缓自然地从她手里拿过伞。
麦棠看到他手上的纱布,下意识就说:“手好点了吗?”
沈疏微笑怡人,“嗯,伤口小没事。你吃早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