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棠听这绅士的口吻,也有抱怨,“有这样打招呼的嘛,手很疼。”
沈疏看她略气的小表情,渐渐收敛了冷厉,“不好意思,我不太喜欢人多的地方。请原谅我单方面的邀请。”
麦棠想到之前沈丛捷说的话,“好吧。”
沈疏唇角微弯,“谢谢包容。”
她抬头,定睛看沈疏,他轻笑的模样好温柔啊,“你来这里做什么的?”
沈疏:“收……”
垂眸揉手腕的麦棠突然断了他的话,“哎呀,我手上怎么是血呀?!”
沈疏将受伤的手微微握紧,往身后藏。
麦棠找了半天也没见着自己哪里受伤了,安静下来,感受身体哪里痛,也没有。
然后,她就反应过来了,“是你吗?你受伤了!”
麦棠说着,上前,歪着头看他背在身后的手,伸手给他牵到前面来,双手捧着,“我看看,伤得重不重?”
姑娘掌心的温暖,犹如雪山之巅当空的日照,消沉了万年孤寂的寒冰。
沈疏盯着垂头的她,慢慢摊开受伤的手。
麦棠蹙眉哎呀了一声,“什么伤的啊?那么深,你肯定很疼吧。”
医者仁心,她为了减轻疼痛,对着伤口轻轻吹了起来。
她唇瓣的红,褪到了他的眼眶里,蔓延直眼尾。
光太白,看不清沈疏的神情,声音却如冰块丢进汽水里,炸开了清寂,“谢谢。”
麦棠是第一个心疼他的人。
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关心他沈疏的人。
多年前,她还是小家伙时,脱下厚厚的羽绒服,脏兮兮的脸哭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