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江樵非常认真地听她讲完,旋即一指门外,低低笑:“你存心要在我和葆生、阿根之间挑拨离间。”
杜允慈斜起一边眉尾,故意放高音量:“怎的是挑拨离间?我明明好心帮葆生和阿根认清楚你的为人。”
蒋江樵将剥好皮的无籽葡萄送到她嘴边,也朝门外高声:“葆生、阿根听清楚没?”
葆生和阿根:“谢谢杜小姐的提点。”
杜允慈含住葡萄,舌尖又舔到了他的手指。一次两次便罢了,次次都舔到,可绝非她不小心,而是他有意为之的,每每在她张嘴时,他的手就和葡萄一起往她嘴里凑。
别说小半年来她在他这儿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确实已经有点习惯凡事被他伺候着,即便搁从前,她也懒得亲自动手剥葡萄,所以也就由着蒋江樵乐此不疲。
至第三日,两人在烟雨濛濛中踏上返程。
杜允慈立于围栏前眺望河道两岸逐渐远去的楼台廊阁,蒋江樵轻轻拢着她:“听闻洋人的习俗是结完婚后,新婚夫妻会一起出门游玩增进感情,叫什么‘度蜜月’。是这样吗?”
杜允慈神思轻荡,捉住他环在她腰上的他的手,又不自觉和梦中回予他相同的话:“人家出的是远门,甚至出国玩。而且玩很久,至少一个月(第47章)。”
出口后,杜允慈方才意识到,情境不一样,她回得不妥。
于是蒋江樵的反应便和梦中的出现了差异:“我们从霖州来到扬州,算不得出远门吗?虽然没有一个月,但也小半月了。”
很快蒋江樵又说:“不过和出国相比,确实算不得远门。以后你想去哪儿,我们就去哪儿,去多久都行。每天‘度蜜月’。”
杜允慈突然很想笑:“我们已经不是刚结婚了。”
“怎的不是刚结婚?”蒋江樵轻嗅她的发丝,“和我们钰姑在一起,夫君我夜夜胜新郎……”
杜允慈怀疑是自己这两日给他的脸色少了,他才不仅言语上愈发孟浪,连身体也日渐放荡,现在可是大白天,他们还在外头,他的那处物件却肆意隔着她的裙子蹭在她后面。
“你好变态呀。”杜允慈骂他,想挣脱他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