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宗:“那你就多留一晚, 明天、后天、大后天走。”
“我等得了, 我爸爸等不了。”杜允慈很是无奈, “不是说好了吗, 我回霖州, 或许可以帮你刺探军情, 也能尝试帮你离间查良和蒋江樵。查良少个军师, 对你攻打霖州是有裨益的。”
苏锦宗抵靠她的后脑:“你实话告诉我, 你喜不喜欢蒋江樵?”
杜允慈哑口。她没办法回答他。
苏锦宗说:“我不需要你去刺探军情、不需要你去离间他们,赢的机率也很大。你若为了这样的理由回霖州, 就是委屈你自己,我如何能亲手送你到蒋江樵身边任由他侮辱你?daisy,我不敢说我百分之百懂你,但现在的情况是并不需要你非得回霖州, 你却仍旧选择回去。你给我一句实话, 否则我不会放你。”
杜允慈低着头,安静无声。
马蹄下踩踏的是随风摇曳的狗尾巴草。
良久,杜允慈启唇:“nick,这个问题我自己也要回到霖州之后才能得到明确的答案……”
苏锦宗笑了一下:“可对我来讲,你这句话已经是个明确的答案了。”
杜允慈又一次沉默。
沉默间, 她的手指重新被套上戒指。
他向她求婚的那一枚,早上出门前她悄悄留在营帐里还给他了的。
戴好后,苏锦宗裹住她的手:“我已经没有资格娶你了。但戒指我不会收回来的。daisy,我很喜欢你,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
杜允慈眼波微漾,神情动容,扬起唇角:“谢谢。”
大壮和映红等在车子旁,后座的车门敞开着。
杜允慈弯身上车前,转身往回独自骑在马上的苏锦宗。
风拂动他的披风,他身后山头的日光眩目,他的身姿昂然而利落,他的眉宇之间隐有凛然之气,他清透的眸子将隐忍写在深处,留给她深水般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