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nick。”杜允慈躺回床上,紧紧抱住被子,背过身去,闭上眼睛,“这是你的营帐,你本就该睡在这里。不要走,你没打扰我。我睡了。你也快些休息,别忙太晚。”
苏锦宗没有再说话,只传出一阵窸窸窣窣的细微动静,很快重新安静下来。
杜允慈悄悄转头,一米开外的地上寻到他打地铺的身影,确认他还在,她心里稍安,同时滋味难明。
次日杜允慈醒来时,苏锦宗已经起床离开营帐,被子和枕头整整齐齐低重新叠回衣橱里。
中午他回来营帐和她一道吃午饭了,轻快地与她讲述上午练兵时发生的趣事。
他晒了一上午,脸上的红迟迟消退不了,杜允慈挺担心他会不会晒伤。
苏锦宗倒很看得开:“我都已经不是少爷公子哥,还怕什么晒不晒伤?男人不就该皮糙肉厚点?——营地的伙食虽然算不上差,但到底比不得在别院的时候,这盐水鸭是我特地给你开的小灶,你快多吃些。”
杜允慈没辜负他的心意,吃了很多。但也注意到,他的食欲又变差了。
晚上,苏锦宗又是半夜才回来的,照旧不开灯也不说话。
杜允慈则不再起来,假装睡得很熟,默默听着他打地铺睡下之后,再悄然阖眼。
她打听了军官家属能使用的厨房,又差苏锦宗留给她的两个护卫带大壮去买菜,然后由映红烧了霖州菜。
午饭的桌上苏锦宗见到霖州菜很高兴,多半也为了给她面子,所以吃得较前一日多了些。
连着两天如此,变着花样给他做不同的霖州菜,杜允慈自以为他的胃口日渐好转,但很快大壮告诉她,他看见苏锦宗饭后离开营帐,其实又吐了个干净。
杜允慈停下手里翻到一半的书页默不作声。
映红担心极了:“五爷的身体到底出什么毛病了?总吃不下饭他每天哪来的体力练兵?怎么五爷就不肯看大夫呢?他这样撑不了多久的。”
大壮一副欲言又止的神色:“小姐,我听到了不堪入耳的谣言。关于五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