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允慈想要把他从她腿上扶起来都抽不开手。
“我不会走的,我真的不会走的。”杜允慈向他保证。
蒋江樵不知是装没听见还是真没听见,未给反应。
虽然知道他可能只是昏迷过去,但杜允慈真的很害怕他失去意识。她用空出的那只手使劲掐他的人中:“蒋江樵你起来再陪我说话!天马上要黑了!山林里黑灯瞎火的你自己睡觉我怎么办?!”
蒋江樵还真被她掐醒了,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细缝,应允:“好……我不睡,陪你说话……”
杜允慈红着眼睛,一瞬间并不知道能和他说什么,胡乱问:“你叫什么?你几岁了?”
蒋江樵拉低她的身体:“叫我望卿。”
杜允慈依旧抗拒:“不要。”
蒋江樵很是无奈的样子:“到底我在梦里如何欺负你的,叫你如此排斥这个名字。”
杜允慈轻轻咬了咬唇,与他谈条件:“你别再睡过去,等接应的人来了,我就告诉你。”
蒋江樵十分自信:“你肯定输。不如现在提前告知我。”
他呼出的气也非常热,但他的手还是很凉,非常凉。察觉他的身体隐隐在颤抖,杜允慈搓了搓他的手臂:“你很冷?”
因为伤口,他的长衫先前脱掉之后就只是套在身上。同样泡过河水淋过雨,她的衣服已经生生烘干得差不多了,他的长衫则依旧是湿的。杜允慈很快发现,原因在于他一直冒冷汗。
蒋江樵没回答她,还在重复他的问题:“我到底如何欺负你……”
杜允慈的手摸到他的后背,又摸出不少血。意识到是他的伤口又出了差池,她费劲地手脚并用,还是成功地将他从她腿上拉起来了,转而让他靠在她的身上。她搂着他,下巴抵在他的肩上,借着微弱的光倒也能看见他的伤口。她的手环过他的手臂,将他的出血口重新扎紧。
在此期间杜允慈继续保持和蒋江樵的交谈:“荣真为什么要装成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