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允慈完全没察觉自己此时正满面飞红霞。
蒋江樵忽地偏开头轻轻咳了咳。
杜允慈不禁走近他,催促:“快回屋休养,要不我真要生气了。”
蒋江樵没给她上前的机会,侧身关上房门:“好,我听你的。”
杜允慈满意地笑:“嗯。那我晚上再来看你。”
走到楼梯的时候,杜允慈看见刚刚容妈端着药去了三楼,她狐疑问映红:“她干什么?”
映红记起来说:“对不起小姐,我忘记告诉你,老爷今天也病了。容妈应该是给老爷送药。”
杜允慈愣了愣,倒真想责怪映红怎的如此要事也能忘?她急忙也往三楼走,心里寻思着家中佣人那么多,再怎样也轮不到容妈给父亲送药吧?容妈不是阿远的专属老妈子吗?
到了三楼父亲的卧室门口,通过门缝看见里头阿远正坐在床边接过容妈递的药碗亲手给父亲喂药,杜允慈方才明白,原来是来讨好父亲。
刺目的是,父亲分明非常受用,满面笑容,还怕阿远端不稳不小心洒了药,特地帮阿远一道扶住碗,主动凑上汤匙接受阿远的孝顺。
杜允慈气不打一处来,登时闯进门:“爸爸!”
阿远似被猝不及防受到她叫声的惊吓,手猛然一抖,碗里的汤药洒落大半到被子上。
容妈急忙帮阿远向杜廷海道歉。
杜廷海没有半分怪责,反而关心阿远有没有烫到手。
一瞬间杜允慈感觉完全遭到忽视。
她心中酸涩,走上前:“爸爸,你有没有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