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新坐直身体,捉开她揪住脑袋的手牢牢握在他的掌心里,瞳仁深处倒映她的面庞:“不要因为别人的感情怀疑这个世界上‘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存在。允慈,我永远不会对你变心,永远只有你一个妻子,永远不可能纳妾。口说无凭,以后的日子能帮我向你证明。”
心脏剧烈加快跳动,呼吸跟着失律,杜允慈迅速抽离自己的手,拽起被子盖住自己脸。
蒋江樵倒也没再讲话。
很快杜允慈听到他离开卧室的窸窣动响。
但她还是继续默不作声地躲着,侧过身抱紧被褥捂住自己烫得厉害的额头。
兴许是太想知道噩梦中空白的两年家里究竟发生过哪些事,杜允慈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地梦见她在巴黎自由自在的两年,父亲其实和阿远背着她早就父子相认。有儿子的陪伴,父亲尽享天伦之乐,完全不记得还有她这个女儿,不再催她结婚、不再催她生孩子、也不在乎她何时回国。
杜允慈从梦中哭醒,吓得映红同她一起哭。
她已经分不清楚哪些是延续之前的噩梦,哪些是普通的梦,她只知道她很害怕,害怕因为阿远和父亲疏远了感情。不能!她也不允许发生!
“爸爸呢?”杜允慈着急问映红,“他现在在家吗?”
映红神情略显迟疑:“在。”
“在哪里?”杜允慈爬下床。
映红支支吾吾:“在餐厅吃饭……”
杜允慈当即往餐厅跑。
映红拿着外套追在她身后:“小姐你等等!别着凉了小姐!”
杜允慈置若罔闻,一心只在组织措辞,要怎么道歉。
结果等她跑进餐厅,却看见父亲正和阿远一起吃饭,他还十分慈爱地给阿远夹菜。
杜允慈呆住:“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