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映红两只眼睛又红又肿,一见她又蓄满水光。
杜允慈无奈:“别哭得我好像有事。”
映红即刻换成笑脸,可这么一笑泪珠子倒从眼眶滑出来。
“对不起小姐。”映红赶忙擦了擦。
杜允慈叹气,没再说什么。不知是药物作用还是尚未缓过来,她精神恹恹浑身没劲,不得不撑住映红的手臂借着力慢慢坐起。
映红遵照女大夫的嘱咐给杜允慈测量体温,然后问她饿不饿、要不要现在就吃早餐。
从昨天睡到现在,自然是饿的。杜允慈稍许迟缓地点头。
等映红端着早餐折返,一道来的人还有杜廷海。
杜允慈眼睛和鼻子立刻无法抑制地自行酝酿出了酸胀,依偎进他胸膛:“爸爸。”
杜廷海不住摸着她的头发,嗓音颤动:“钰姑乖,钰姑不哭,一切都过去了。”
在他的陪同下吃着早餐,杜允慈讲述自己如何从绑匪窝里逃生和被程兆文带去私宅发生的事,让杜廷海转告给巡捕房。虽说绑匪肯定早不在那儿,但仔细搜查没准还能发现关于绑匪身份的线索。
杜廷海眼下更关心的是,抢在他们之前进入程家私宅的是谁:“……听你的描述,不是专门去救你,只是为了对付程兆文,碰巧帮了你免受程兆文的伤害?”
蒙着面的两个人突然闯入,接连惊吓中的杜允慈反应过来时,他们已直接打晕程兆文扛走,管也没管她。
处处透露古怪。
包括她重新回忆地窖的逃生过程,也愈发感到过分顺利。
可真去细思,又分析不出个具体。
揉了揉乱成毛线球般的脑袋,杜允慈问:“程兆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