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彻顿了片刻:“你想问哪一句。”
池彻没法解释。因为一旦开口,便需要把那些肮脏、糜烂的过往摊开在苏戈面前。
苏戈对上他理智且冷静的目光,笑了:“是我多管闲事了。”
如果说在从疗养院来的路上,两人间的气氛是不知所措的沉默的话。那此刻,两人跨进包厢时状态完全是因为生气。
前一秒还嘈杂热闹嚷嚷着问裴敬颂冬绥要喜糖的发小们,在苏戈和池彻一同进来后,不约而同的安静下来。
明眼人一看便知道两人关系不和。
冬绥和裴敬颂对视一眼,小声嘀咕:“什么情况?”
裴敬颂一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真是奇了怪。”冬绥想不通。
这俩不知多少回在公共场合眉眼传情,暗送秋波,恨不得告诉每一个人他们就算全程无沟通,隔着大半个包厢,关系依然好得非常。
可今天恰好相反,明明两人离得极近,零互动,零眼神交流。
即便裴敬颂把话题聊到池彻身上,苏戈也只是眼底没什么情绪垂下头,去忙其他什么事情了,一副“这个人任何事情都事不关己”的漠视态度。
池彻的视线倒是一直咬在她身上,但也仅仅限于注意力而已。
冬绥趁男生们玩得正热闹时把苏戈拉到一边,狐疑地问道:“你们吵架了?”
苏戈遥遥地在攒动的人群间找到池彻的身影,垂下头玩着袖口的流苏穗,漫不经心道:“能吵什么架。”
顿了下纠正,“我哪有底气和他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