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您也别生气,怀恩也是为了拉我一把,才被砸到了头,要骂,你就干脆骂我吧。”
戚乔才看到一旁站着的人,是位以前经常来家里的伯伯,姓孙。
他身旁,还站着一个没有见过的人。
栗色的长卷发,长相温婉,穿一件驼色羊绒大衣。
看着却很年轻,三十出头的样子。
额头上也有处伤,想来是同行的朋友。
半小时后,戚乔送走了家中的客人,准备回房再看爸爸,却从门缝里瞧见,妈妈小声地责怪,爸爸无奈又任她教训的样子,过了会儿,伸手抱着妈妈的肩膀安抚。
戚乔轻轻合上门,回了自己房间。
后来几天,不时就有爸爸的朋友带着水果前来看望。
孙伯伯几乎天天过来,那天的那位女性,戚乔却再没有看见。
南方没有暖气,戚乔乍一回家,竟然还不习惯。
连几部老师定下的必看片单,都是窝在床上看完的。
年三十那天晚上,班群里不知是谁先开始的,互相拜起年来。
戚乔一边看春晚,和妈妈包饺子,起初没有关注,洗完手再看时,才发现收到了好几个同学的祝福消息。
群发的几段文字。
戚乔一一回复:谢谢-,也祝你除夕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