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便看见一块印有导演系三个大字的牌子被人高高举起。
走近了,才发现举牌的人是谢凌云。
他一个吊着胳膊的伤员,居然也换好了衣服,和大家站在一起。
大家都穿着胸前印着电影学院字样的白色短袖,迷彩下装,但不知是因为那人鹤骨松姿的气质,还是过分优越的长相,还未靠近,戚乔的目光便越过人潮,定在了谢凌云身上。
她忽然有种不妙的预感,轻轻拍了拍脸颊,才定定神,跟着于惜乐站在队伍之中。
戚乔走近时,听到谢凌云与班导说话:“老杨,这活儿给谁干不行,你这是欺凌伤员。”
“谁让你个头儿最高,干点活儿为班级奉献奉献还不乐意?”
谢凌云玩笑道:“我哪敢,这不是断了条胳膊,身娇体弱的,举久了也挺累。”
“我来我来,”站在谢凌云身边的一个男生伸手,似乎是他的室友,“怎么能让累着伤员呢,多没有人道主义精神。”
两人一个比一个贫,班导卷起手里的花名册,一人敲了个栗子。
开学第二天,就能和班导谈笑风生,戚乔性格慢热,她对具备这种能力的人有种天然的崇拜感。
人没多久便集齐了,班导通知他们上车。
戚乔走在队伍的尾巴里,16个人的小队,并不庞大。
谢凌云不像其他人,乖乖地戴着帽子,而是懒散地拎在手里。
他与两个男生并排走着。
才过去一个晚上,三人之间似乎已经形成了某种强有力的友谊纽带,仿佛已经认识了很久,有说有笑。